皓經 / I'm All Yours
I'm All Yours
──這是第幾個了?
朴經吐出長長的一口氣,視線有些飄忽難以捉摸。他故意不想看向牆邊正在和女人說話的禹智皓──行啊,這傢伙可真行、連迴避也不迴避的,人家說有事想跟他說,他就這麼乾脆的讓那女的到待機室來找他……該說他是做人坦蕩蕩的,不怕別人看呢、還是該說,禹智皓這也未免太目中無人了點?
這是對他毫無隱瞞,還是根本把他當死的啊……
聰明如朴經,這時卻也感到迷惑。
I'm All Yours
──這是第幾個了?
朴經吐出長長的一口氣,視線有些飄忽難以捉摸。他故意不想看向牆邊正在和女人說話的禹智皓──行啊,這傢伙可真行、連迴避也不迴避的,人家說有事想跟他說,他就這麼乾脆的讓那女的到待機室來找他……該說他是做人坦蕩蕩的,不怕別人看呢、還是該說,禹智皓這也未免太目中無人了點?
這是對他毫無隱瞞,還是根本把他當死的啊……
聰明如朴經,這時卻也感到迷惑。
「以這次回歸來說,才第二個吧?」
安宰孝出聲回答他時,朴經這才發現自己居然無意識的把心中的牢騷給說了出來。
每次Block B回歸的宣傳期間,禹智皓平均會收到最少四名女藝人的示好。
這可不是誇飾,也不是禹智皓本人的吹噓──朴經自己也偷偷的數過。雖然嘴上老是說搞不懂這小子哪來這麼大的魅力,其實卻比誰都更清楚他的禹智皓確實……就是這麼吸引人的。
所以在對方曾經帶著期待的問他「說實話,我看起來也挺不錯的吧」那時,才故意不想順著對方意思、說了否定的謊話。
──偶爾也應該讓你不安一下才公平不是嘛。
朴經雖然覺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氣得好笑,但卻又無法擺脫這種幼稚的想法。
「今天的行程已經都結束了吧?」晚上因為編舞老師請假,練習也暫時休息一天;雖然說成員們還是可以自己去練習,但是朴經想偶爾任性一次應該還是可以被允許的吧。
「嗯。」坐在沙發上玩手機遊戲的安宰孝點了點頭。
「那我先走了。」
朴經瞄了一眼牆邊還在談話中的禹智皓,說不清自己究竟是因為沒被注意到而鬆了口氣還是感到失落。
「……如果啊,那傢伙問我去哪的話,就說我回家了,call?」
「Call.」
安宰孝頭也沒抬一下的回答,然後才後知後覺的想到要追問:「那你……」
看對方一臉賊笑也大概能猜出意圖。「……又去club玩啊?」
他了然的問。
朴經笑出了兩排整齊的小白牙,可是看起來並不開心。
「你今天會回來睡嗎?」安宰孝又問。
朴經只是聳了聳肩,給了他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在他轉身偷偷溜出去之前,安宰孝的話不大聲卻很清晰的傳進了耳裡:「今天才第二個而已,還有至少兩個都不知道在哪呢。」
「Kyungie你每一次都要這樣嗎?」
朴經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裝作沒聽見的還是走了出去。
無論回歸幾次,都無法適應的就是這種事情──那小子一個人悶在工作室裡時,誰管過他死活了;打扮得光鮮亮麗一出來,卻誰都想跟他沾上點邊。
才不管是平均四個、還是已經來了幾個以後可能還有幾個……反正無論如何,他就是覺得心裡不舒服。
※
「那個、智皓xi如果晚上有空的話……或許,一起吃個飯……?」
女孩子小心翼翼的一邊觀察著他的表情,一邊向他提出了晚餐邀請。
禹智皓收下了對方過來問候時送上的新專輯,答應了一定會好好聽的;但是對於閒聊幾句之後突然冒出的這句提問,他愣了一下,一開始還試著裝作不太理解她的意思,可對方又不屈不撓的說了「如果是今天沒空的話,那改天也可以」……
「過兩天是我們公司會餐,如果想談談看合作的話,或許可以安排我們兩邊的人一起吃個飯。」他自認擺出了最親切的微笑,這樣提議著,希望對方可以聽懂他的言下之意。
可是看那女孩好像還不放棄的想說什麼,於是禹智皓索性裝作驚訝的樣子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啊、居然已經這個時間了……你們成員們應該也在等你吧?」
「一整天這樣下來多疲倦啊,好好休息對女孩子的皮膚保養可是很重要的、對吧。」……
禹智皓的free style rap和語速向來都是值得驕傲的,此時這樣滔滔不絕的一連串說下來,對方居然還真找不到插話的時間、就這麼糊里糊塗的被他給輕輕推著肩膀回去了自己的待機室。
走在回Block B待機室的路上時,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雖然覺得自己這樣做是對的沒錯、但心裡又總是有點不踏實──除了對那女孩子的愧疚感以外,還有一點「我為什麼這樣」的懷疑感。
這種時候他就格外迫切的想看見朴經的臉。
如果能看著他的笑容,自己心裡的不安就可以被撫平了吧……讓他知道老是得經歷這麼難堪的場景,不是因為自己沒有意義的一廂情願而已。
而是因為確實的有一個人,需要他做出如此的回應、確實的有一個人,佔據了他全部的心思和視線──
他環視待機室裡一圈:表志勳正扯著他的低音大砲嗓子嚷嚷著些遊戲術語,顯然正在和他泰欥哥玩什麼連線組隊的線上遊戲;金有權和李敏赫正在討論編舞的微幅調整……
「經去哪了?」
他抓住了正在發呆滑手機的安宰孝,劈頭就問。
安宰孝被他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哦,Kyungie他先走了。……」
禹智皓繃緊了下巴,又問:「去哪?」
而安宰孝只花了不到十秒,就出賣了臨走前還千叮嚀萬囑咐要他好好應對的朴經──
「不知道啊,大概是去bar玩了吧?」他無辜的聳肩回答。
──就說哥可是挺會背叛的啊……不對,重點是,難道朴經以為禹智皓就不會乾脆打電話去他家問嗎、難道他以為自家姐姐不會一五一十的告訴禹智皓說:「Kyungie?Kyungie沒回來啊」嗎……說這種彆腳的謊言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而看到禹智皓變得越發陰沉的臉色,旁邊原本還和金有權討論得正熱火朝天的李敏赫也忍不住插嘴說:「Kyungie他會去哪裡……」
「呀,禹智皓你不是應該最了解他嗎?」
安宰孝暗暗捏了把冷汗,簡直想偷偷踩李敏赫一腳──這人難道就不能委婉點嗎,難道看不出他們的禹製作人現在已經胸悶到快爆炸了嗎!
不過禹智皓在愣了兩秒之後,或許是被李敏赫當頭棒喝敲得有點懵,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匆匆的一手拿了外套和手機、急急躁躁的就逕自又走了出去。
李敏赫還自顧自的對他的背影喊了句「我會幫你跟經紀人說一聲的,不用謝了」……鬼才知道禹智皓的字典裡到底有沒有「謝謝」這兩個字啊,總之李敏赫是這麼說了。
※
饒是照理說「應該比誰都清楚朴經會去哪」的禹智皓,也硬是開著車在首爾市中心繞了快兩個小時才找到他──他先是從最近當紅的club開始找起,然後是一家一家他們曾經去過、或者他曾經從朴經嘴裡聽過的酒吧……
老實說,最後在一家小小的lounge bar裡發現那人的身影時,他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禹智皓覺得,自己一定是進化出了什麼能夠自動偵測朴經所在位置的神經病能力……否則,他怎麼能在一走進店裡時,就準確無誤的憑著那撮壓在鴨舌帽下的淺金色頭髮,一眼認出那人呢。
朴經身邊並沒有其他人,選擇的這家lounge bar氣氛輕鬆慵懶,並不如禹智皓原本料想的龍蛇混雜、人聲嘈雜。
他遠遠的看著一個人坐在沙發座位上,一手撐著頭、一手手裡持著玻璃酒杯輕輕搖晃的朴經,居然覺得看起來有點陌生──可是又矛盾的覺得,其實那人原本就應該是這樣子沉靜的。
一起工作久了,好像自己也習慣了他在鏡頭前沒心沒肺的開著玩笑的樣子;卻忽略了朴經其實也是個人啊,但凡是人都會有很多不同的面向。
化了妝後的朴經無庸置疑是漂亮的,然而此時他素顏的模樣,在禹智皓眼裡卻也並不覺得不好。
如果說「漂亮」是一種視覺,那朴經的「好看」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感覺──不是特定限於哪一種感官、也無法以任何標準來評比的。
他朝那人走去,從背後碰了碰他的肩膀。
「嘿。」
朴經轉過頭來看見是他,先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然後隨即就笑出了一口整齊的小白牙。
其實在看見他一個人靜靜喝酒的時候,禹智皓原本滿腔的鬱悶和怒意就已經消了不少。這時一看見朴經對他笑,他也就忍不住跟著露出了微笑。
「呀,一個人在這喝酒……算什麼啊。」他故意調侃著,一邊逕自在朴經對面的位置落座。
而對方則是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半真半假的回答:「噯咦、你懂什麼,這樣才帥氣嘛。」
「說不定等等就有人來搭訕了。……」
「──這不就來了嘛。」禹智皓誇張的比了比自己。
結果連他自己也沒憋住,兩人同聲笑了出來。
「以搭訕來說,呀、禹智皓,你還真是沒有禮貌啊!」朴經停不住吃吃的笑著損他。
而禹智皓則是還故作正經:「那我再重新過來一次?」
說著就作勢要起身。
朴經連忙拖住他的手,「不是不是,……這樣也、挺好的。」
他笑得一雙眼都會發光。
禹智皓原本是那種,就算不是對任何事都有十成把握、好歹也會有個八九成的人;只有在朴經面前,他才難得的如此不安。
朴經則是向來聰明,腦袋動得比誰都快,慧心獨具的一個人,卻也只有在禹智皓面前才老是犯蠢。
因為太在乎了,所以才更容易患得患失、也因為這樣所以才變得不像自己。
說穿了也只是因為對方所以才這樣的。
兩人默契的沒有提及稍早在待機室發生的事:對禹智皓來說是,果然就像他想的一樣,如果能看見朴經的笑容,那麼自己心裡的那些糾結也就都瞬間變得無足輕重;而對朴經則是,既然禹智皓都追來找到了他,那就是他又一次的勝利了……以這種連自己有時候也覺得「是不是太過分了」的行為考核對方,卻還是一次次的被默許。有時候他倒是覺得其實禹智皓挺有耐心的,總是故意表現得粗魯,可實際上卻對人很溫柔。
……嗯,至少對他好像是這樣。
今天晚上的朴經看起來心情很好──不只是平常愛笑愛鬧的那種好……禹智皓很難用任何語言來形容,卻能分辨得出;然後他才有些愧疚的回想起,自己似乎這段時間以來有點忽略了對方啊。……
總是這樣突然驚覺。他不是個細心體貼的伴,所以他願意允許朴經的耍賴和偶爾突發的任性。
比起分辨這人是不是真的開心,禹智皓倒是覺得,要分辨他是不是喝醉了這似乎更難得多……
朴經的一雙大眼睛看上去比平常更亮、在bar的燈光下熠熠生輝,話也變……呃、不,是本來就很多。
「呀,都只有我一個人在喝酒啊。」他不滿的說。
禹智皓狼吞虎嚥之餘還要故作抱怨的回答他:「我整個晚上都在開車到處找你,什麼都沒吃、快餓死了……」言下之意就是,還喝什麼酒啊,先填飽肚皮要緊。
那人似乎也有點覺得自己理虧了,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默默的伸手過來用指腹擦掉他沾到嘴角的醬汁。
……真的很可惡啊,這種可以把肉麻的事也做得這麼自然的人。
禹智皓只好用咳嗽來掩飾自己瞬間的害羞和窘迫。
他們聊了很多,像以前那些還沒出道的日子,窩在小小的宿舍裡,彼此聊著充滿憧憬的夢想和未來、聊著共同的回憶還有各自的家庭。
終於到要離開時,朴經起身有些不穩的晃了一下,禹智皓順口取笑了一句:「呀、呀、呀,喝醉了啊,乾脆哥背你算了。」
那人也沒反駁什麼,只是笑嘻嘻的盯著他看。
上了禹智皓的車後,車上放著音樂,兩人倒是一反方才的熱烈交談,反而變得很安靜──就算彼此沒說一句話,也還是覺得很舒服。
到了要下車的時候,禹智皓才後知後覺的理解了方才那人笑容中的深意:朴經還真的耍賴的不肯走了,於是他只好啼笑皆非的把他背上了自己位在二樓的工作室……
「你開錯地方了吧?……」
「都這時間了還來工作室,不回宿舍嗎。」朴經在他背上揉著眼睛嘀咕。
這時間還來工作室當然是有理由的啊──
禹智皓顧不上自己的動作是不是太粗魯,進了工作室後,一把關上門,接著就把背上的朴經給甩了下來、用力的壓在門上,然後湊上去狠狠的吻他。
肉麻的動作明明可以做得很自然,但每次到這種時候就又顯得笨拙。
朴經覺得,這主要是因為對方每次都是這樣毫無預警、暴風席捲似的對他「出手」,害他措手不及所以才總是表現出一副拙樣,還為此感到有些惱羞;可是禹智皓偏偏就是愛死了看他吃癟的樣子,惡趣味的覺得在自己身下顯得青澀又不知所措、這也是朴經的魅力。
雖然說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可做的次數還真不算多……但都到了這一步,朴經索性連做做樣子的掙扎都省了,除了熱情的回應著禹智皓的吻以外,雙手也開始不安分的往對方的下身伸去。
那人被他撩撥得氣喘吁吁,細長的眼裡漸漸變得迷濛了起來。
褲子被一把往下扯、連著內褲一併被急急躁躁的褪去時,原本朴經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被抬起一條大腿時還在想著自己這到底是什麼心態,明明知道一開始大概又要因為對方的粗魯而被弄得很痛,卻還是這樣不遺餘力的挑逗他……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禹智皓比起過去幾次要溫柔許多的動作。
如果說以前猛然挺進的那一瞬間是痛到他想罵人,那麼現在這在他臀溝之間試探性的摩擦頂弄就是……
……他還真想唾棄那個掩著嘴差點叫出聲來的自己。不過又矛盾的覺得,要是真的叫出聲來,他大概會比現在更唾棄自己。……
「禹智皓你要進來就、他媽的,一次、進來……!」他咬牙切齒的說,聲音抖得都快不成調、還站在地面上的那條腿也抖得快要支撐不住自己。
而對方則是抬眼瞟了他一下,一手更加抬高了他的大腿、另一手不由分說的就摸上了他腿間直直挺立的性器,忽輕忽重的愛撫著。
朴經沒一會就被他弄得失了魂,被插入時也只是咬著自己的手背忍著難耐的叫聲。
痛當然還是痛的,畢竟這麼粗糙的幹法,連前戲的時間也沒多少;但是因為禹智皓表現出的溫柔和對他的渴望,那些疼痛似乎也就變得可以忍受。……
湊在自己嘴前咬著的手突然被拉開時,他順從的鬆開了原本咬緊了皮肉的牙,然後模糊著一雙淚眼還有些愣的看著眼前的那男人、嘴也無意識的張了開來。
禹智皓捧著他的臉就吻了上來,舌頭堵得他快要無法呼吸,覺得自己好像全身心都被這個人給填滿了──
好像又一次的確認了他們完全屬於彼此的事實。
如此緊密的結合,再也沒有空虛的部分。
※
隔天早上朴經在工作室裡唯一一張勉強可以睡人的沙發床上醒來時,他傻呆著一張臉對著電腦前禹智皓打著赤膊的背影問:「昨天晚上……我跟你……」
「……做了?」
而那人明顯的頓了一下,然後緩緩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然你以為是跟誰?」
好吧,這傢伙的脾氣還真是難伺候。朴經只好賠著笑臉呵呵幾聲蒙混過去──其實他只不過是想確認一下,自己現在這種全身上下散架一樣的痠痛感是從何而來……說真的,難道他不是在滑雪場屁股朝下的跌倒了三百次所以才造成的嗎。
……他可一點也不記得自己有醉到讓禹智皓可以這樣對他恣意「逞兇」啊。
順手想調整一下墊在自己頭下和腰下的「枕頭」和「靠墊」,一觸手他就覺得觸感不太對,再仔細分辨一下,然後有些啼笑皆非的從自己身下拖出兩堆已經被他一個晚上輾轉下來壓得皺巴巴的衣服──禹智皓的。
難怪坐在電腦前的那人是裸著上身的,甚至下身也只穿了一條四角褲……暗自感到好笑之餘,朴經其實倒是還挺喜歡眼前這景色。
印象中,禹智皓在公開放送時從來不曾刻意露出,就連私服的T恤中也鮮少有領口低於鎖骨的。雖然說這傢伙的身體除了修長了點和刺青很酷以外也沒什麼特別的,甚至對他來說也一點都不陌生了;但總是會有某些特別的時刻,朴經會覺得這人看起來格外的性感、並且叫他無法自拔的喜歡──
因為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輕易看見的,是只在他面前展露的、禹智皓只屬於他的模樣。
像這樣子小小的私心被滿足的時候,朴經的心情總是很愉快。
過了一會他才懶洋洋的又開口:「一早起來就寫歌,你還真是名符其實的工作狂啊、工作狂……」
禹智皓頭也沒回的回答他:「當然啊,……要養活我們七個人啊。」
他從後面看著禹智皓螢幕上的混音軟體畫面,然後接著視線一抬,敏銳的捕捉到了另外一樣東西。
「呀,你還真的把那玩意放在那啊、」他指著禹智皓櫃子上放著的annoying orange娃娃。
雖然確實是自己說的要對方看著那東西想著他好好工作,但是……「呀、看著那樣的東西,不會影響到寫歌的情緒嗎?」
他好奇的問。
禹智皓還是頭也沒回的。
「那有什麼,不就長得像你一樣而已嘛。」
朴經無言看天花板。
不過片刻後轉回視線的同時,他倒是有了新的發現:「呀,禹智皓,……」
「──你耳朵都紅了。」
「……你吵死了。」
像小學生一樣幼稚的爭吵才消停下來沒多久,禹智皓就覺得實在是受不了聚焦在自己背上那道太過火熱的視線……他不太自在的動了動身子。
「呀,不要看著我笑得跟花痴一樣。」他故作威脅的說。
「因為喜歡你嘛。」
朴經倒是挺大方的回答。
……禹智皓覺得自己再次被這人的肉麻給噁心到了。
I'm All Yours
fin.
鴆 2014.08.02 07:03PM